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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2/4页)
的嘴才不甜,他根本没有说过什么好听的话。”童舒那嘟着嘴。阿久是她见过讲话最直、也最会拒绝别人的人。    “可你偏偏喜欢他!”童大夫呵呵地笑。这个阿久,也并不是那么不识货嘛!    “阿爹,你可别告诉他喔,我脸皮很薄的。”童舒那谨慎地警告童大夫。她曾经觉得喜欢他的念头是想也不能,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;可现在她觉得喜欢就喜欢吧,这哪是自己能控制的,只要不让他知道就好了。    “傻丫头,他会不知道吗?”    “不知道,我觉得他不知道。”阿久不是一个很用心过活的人,自然也不会很用心的去观察别人、体会别人的心情。    “哪有可能!”那个阿久说自己挺知情识趣的不是吗?不然,他说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?    ☆☆☆    阿久睁开眼睛,看见一个老头蹲在地上用很严肃的神情俯视着他,好眼熟呀!这老头儿是谁啊?    “你总算醒了。”老头儿的口气颇有不满。“宰予昼寝。子曰:『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圬也,于予与何诛?』”    他究竟在说什么啊?    “童大夫?”他想起来他是谁了。    “你睡糊涂了吗?”    “没有…”    “那好,你快起来,跟我到书房。”童大夫说完就自行离去。    他爬起来,楞楞地尾随童大夫来到他看诊处内侧所连接的书房。    童大夫把珍藏的《素问》、《灵枢》、《难经》、《阴阳大论》、《胎胪药录》、《伤寒杂病论》…等等医书慎重地搬到桌上,然后指着这些医书对他说:“虽然晚了一点,但你可从今天开始熟读这些书。”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?”    “读遍这些医书,我才能教你针刺、灸烙、温熨、药摩、坐药、洗浴、润导、浸足、灌耳、吹耳…这些具体的疗法啊!”“但是为什么?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童大夫瞪大双眼看着他。多少人捧着重金,或跪或求,就是希望他能将一身精湛的医术授与他们,他可是从来不屑一顾,现在这个阿久是怎么搞的?他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将医术传给他吗?    他捻着胡须,得意一笑。    “傻孩子,我是要将毕生绝学都传给你啊!”为了他的宝贝女儿,他对他可够慈祥、无保留了吧?    阿久往后看了一下,不确定那一声傻孩子是在叫他,可是附近又没有别人,于是他说:“我想你是误会我了。”    “不不不,我很看好你的,这些书册里的内容,平常人虽然不是很容易理解,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相当的难,可是我会倾囊相授,只要你好好努力,要成为一代名医也不是梦想。”    “可是我又不想学。”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童大夫跳起来,他不敢相信他刚刚听到的话!    “我又不想学。”他又重复说一遍。对于这些刻写在竹简、羊皮、还有一些泛黄到蠹虫都不想理的纸上的东西,他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。    “你不想学?”童大夫用力吸了好几口气,才有办法开口道:“阿久,我想问你一些也许你会感到羞耻的问题,不过请你务必要回答我。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什么是羞耻。”    好,很好!    “请问你师拜何人?去私塾上过几年课?”    “失败?不可能的事!我不知道私塾是什么。”    “请问你今年贵庚?”    “贵庚是什么?”    “几岁?”童大夫面无表情,只是声音听起来仿佛即将断裂的弦。    “我不记得。”    好…几岁都不记得…    “做过什么工作?”    “没有──”他想了一下,又说:“睡觉算不算?”    “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饱食终日难矣哉?”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    忍耐!童大夫对自己说,再一题,再问一题就好!    “知不知道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这两句诗出何人?”    “一个撞坏头脑,影响视力的人。”    “你没听过李白?”童大夫真怒了!    “李白?”    “对!李白。你告诉我他是谁?”    阿久觉得这个童大夫真会强人所难,地球上的人那么多,他却非得要问他其中一个人是谁,有够无理取闹!可是他若不回答他,他又好像很不甘心。    “喔,李白,很久没见过他了,他是你的老朋友?”这回答总没错吧?    啪的一声,童大夫的理智断掉了。    他极度沮丧地跌坐在椅子上,极度沮丧地苦着一张脸说:“原来你是个白痴!”    阿久又回头看了一下,同样不确定那一声白痴是在说他。    “我才不是!”再次确定四下无人后,他说。    “小孩子都知道李白。”    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    “那岂不更糟?”他还想传他医术呢。    “茫茫人海,总会有几个人,我不认识他,他也不认识我。”他见童大夫沮丧得快哭出来的样子,只好勉为其难地安慰他。看来,这个李白是个大人物,连小孩子都认识他。“你别伤心,如果你觉得认识他很重要的话,改天我上街一定会问人家他在哪里。”    “你干嘛安慰我!我是为你伤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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